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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三月

来源: 南部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12

人间三月

一个月了,心一直平静不了,整个人像在一锅沸水中煮着,沉不了底,又浮不上来,翻滚在一堆堆气泡中咕嘟着,着实煎熬人。我想,我大约犯了浮躁的毛病。

也许,浮躁不是一种病,只是生活赋予人的一种正常状态。生活,并没有一种固定的形式,既可以慢条斯理悠闲自在,或是按部就班井然有序,也可以风风火火仓促急迫,甚至乖张戾气,格格不入。生活总是以不同的姿态呈现在人的眼前,你看到了这一种,自然就以为这一种便是生活的本来面目。一万个人有一万双眼睛,一万双眼睛就有一万种不同的看法,所以,一万个人就存在一万种生活方式。

一个人若只用一种眼光打量世界,那么他一辈子的生活注定没什么大的变化。但是,人非草木,总不会被动地接受环境对自己的压迫,他们会生出一些诸如“春光已逝,却想着花期长存”或是“秋风虽起,仍盼着绿叶永驻”的小小心愿,为了自己的这点小小的野心,他们总会尽力想些办法改变一下。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改变环境,若环境过于坚硬,很难打破,也会忍着痛改变一下自己的。这世上,多的应该是这种聪明人。然而,世上也总有一些不大聪明的人,他们执着于自己对人世的认知,宁可冒着被抛弃的危险,也不愿改变自己的初衷,哪怕饱受煎熬,也不做一丝一毫的妥协。

于是,寂寞便产生了。而甘于寂寞的人,是不会浮躁的。

这样看来,我竟有了不安于现状的苗头。这于我而言,近乎是件恐怖的事。

这绝不是说,一个人不愿安于现状是件坏事,我只是想是什么忽然让我产生了这样的念头。于一个奔五的人来说,应该到了看淡了人世间的一切,到了坐怀不乱,处事不惊的年龄。如若此时,头脑开了另一个窍门,神经忽然添了敏感性,完全可以考虑到自己是不是受了蛊惑,中了邪魔。这才是令人恐怖的。

于是,我开始思考刚刚过去的那个三月。

三月本该是美好的,草长莺飞的季节,到处都是生机。我们喜欢三月,就是因为她孕育了人间一切的希望,似乎不再有什么不能在三月里苏醒过来,勃发起来。这其中,或许就包藏着一些原本不该生长的东西,比如不结果实的花蕊,潜行不止的虫蛇,以及蠢蠢欲动的野心。面对春风荡漾,春水涟漪,春光旖旎的三月,我们该如何缚紧心中的困兽,确实是一道难题。是谁在三月拨动了我的琴弦,谁又在三月鼓动起我的凡心?

整整一个三月,我琐务缠身,时间被掠夺,人身被限制,像一位陷进迷雾的行者,昏天黑地里,见不到一粒日月星辰。当一个人失去自由,他的所为便失去了意义,要么被利用,要么被毒害,要么被出卖。也许就在这短短的三十天内,我完成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堕落,终于与那个我所唾弃的世界握手言欢。这个世界一直在诱降我们,一不留神,我们就会掉进陷阱,每一个陷阱都是一张长满欲望的温床,等你从床上醒来,你却已经无法讨厌自己。

三月的每一天晚上,我都被两只鸟骚扰,一只是猫头鹰,另一只也是猫头鹰。每当夜幕降临,他们便一唱一和呼应彼此,在接连不断的一声声凄厉的鸮叫中,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。我曾不止一次地驱赶他们,我用强光照射,我用塑料弹击,但都无济于事,它们似乎很乐于跟我做这样的游戏,盘旋而去再盘旋而来,哀嚎声从未绝于耳畔。我很想知道,恶鸟枭鸱鸣鸣不已,究竟是因为孤独,还是因为害怕孤独。于黑夜而生的夜猫子无法改变黑夜的黑,也许只有靠改变自己生活习性来度过漫漫长夜了。

那么,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浮气躁呢?

已进四月,梨花尽,桃花谢,春天已在离开的路上,待繁华一过,我们很好要做的就是悼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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