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拼命拼着你的样子,用海浪惹起你柳眉的勾动,用绿色涂饰你发丝风中飘逸的有神,用山青之竹拐着你的心跟我一起向前走。我想,爱是拐杖,总有人依靠着他行进在人生这条十字路口,有你陪伴,斑马线只是爱的背景,不是吗。
走着,一只老鹰忽然从我手上勾走了一叠红色的纸钞——那是我吃饭的命根啊,我的,我的,老鹰你别跑!
我开始追他,路过山谷,我挺身一越,便踩在白色的雾里飞了过去,身上粘来许多苦味的绿渣,但我没空去闻,即使他够熏倒一排大象;我继续追,来到了一个沼泽,我看到许多会动的小白蚁在挣扎呼喊着要我去为他们带去重生,我有股想下去的冲动了,正想降低点高度,却听见老鹰的挑逗:“小子,听见没,饭碗里装满了钞票,如果慢一步,他们将破掉,并在碗底开一个洞,饭粒将一颗又一颗失掉的。”啊,那是我的,你不能拿走。我脑袋里闪着金色的光,我不能停,不能。于是,又把高度拉升了许多,在白昼里拼命的追逐他。后来,我飞的很高了,在云上的高空看到了一辆跑车,那老鹰正坐在车顶悠闲得看着我向着它跑,它嘴里的那两颗金色门牙在一开一合得勾引着我。我向前追,跑车真的跑得好快,跑得我满额头都是汗,连眼睛都被汗水给模糊了,世界的颜色从此成了单色,或者黑,或者白,或者什么都不是,我脑袋一空,也许连思维都没有了,机械的前进成了生活追求的一部分,为了那一碗饭,可能为了更多香饱肚囊。
我告诉自己,我不疲惫,因为只要追到他,我将会给予爱人更多的幸福,给父母更大的房子,给遗失的岁月更好的补偿,所以,我把木板钉在自己的骨头上,提醒自己,每次停止意味着像木板一样永远只能依附在一个地方,比如墙头,比如一张床或者书柜,或者当成一张纸让字主宰他们。
当仍然不如意料里的开怀结局。老鹰有一天累了,便向我扔来那蝶钞票,包括碗,我兴奋死了。多少,有多少,我的手指头开始死命地点钞票。点啊点,一百张,一千张,不,一千张才一叠,还有一百叠,一千叠。我快晕了,金光闪闪照得眼睛几乎失明,我不想说什么了,我开始不再飞了,因为我要的有了,何必再飞?
于是停在空中。
忽然,身体自动地下坠。我这才知道自己骨头上钉着木板,我麻木得任凭它拉着自己往下掉,无能为力了。
离地面还有一千米。我看了看钞票,先是兴奋,再是兴奋。
离地面还有五百米。我再看了看钞票,觉得他们怎么都不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或者是已经失去的爱,至少要变回来吧,或者是亲人的笑容,但为什么我看到的只是苍白的离别记忆,难道他们已经白色了这个人生;我有点慌张了。
离地面还有二百米。一阵暴风吹来,钞票全被卷走了。我开始哭,什么都没了。
离地面还有一百米。我看到自己爱人在地面上叫着自己的名字,还有亲人在问:“衣服穿得暖吗,赚钱辛苦吗,有空回家看看。”于是他们指了下家的方向,但我知道,自己将会怎么样了。
离地面还有五十米。我知道自己累了,于是干脆闭上眼睛,一为回忆,二为休息,已经很就没那么惬意的休息了。
只有十米了。坠地已成定局,我开始沉默,白发突然盖住了头颅,并遮住了阳光的渗透,我咬咬牙,发现只是抿了下空气而已,再怎么失落也只是徒劳了。我开始想起摇椅的故事,那是我的童年;我又想起树梢上挂着红润的爱人的脸盘,跟夕阳一样的美;还想起桌子边刻着得:“家=温暖”。看,一根筷子一个碗,几道菜与白色的米饭,再看,那熟悉的亲人在往你碗里放大肉呢。呵,追忆跟黄昏一样,总有点赤红,但离幕下是那么的近。
“扑通!”我落地了,并渐渐成了木板,我附在地球的皮肤,听着世界上所有的故事,但主角已经不再是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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