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纸,也可以很锋利
春天的锡林郭勒大草原,风沙多、风沙大,大家管这种风大、沙多的天气,叫“沙尘暴”。
我工作的地方正镶白旗,地处锡林郭勒大草原的西南部、浑善达克沙地的南缘。沙地,一看到这两个字眼,就不难想象,在沙尘暴来临的时候,这里的景象会是多么“壮观”。受强风裹挟的沙尘,在空中呈现的是一种漫天蔽日的黄色,所以,当地人又管这种天气叫“黄毛风”。
每次“黄毛风”过后,室内的地面、桌椅、茶几、电视,等等,所有物件上,都会覆有一层沙。人,难免会在地面上走动,因此明亮的地砖上,就会留下明显而杂乱的由沙塑成的脚印。这覆在室内所有物件上的沙,自然是由强劲的风,通过在人看来已经非常严密的窗户缝隙,挤塞进来的。
每次沙尘过后,我都会先用湿抹布,把室内的大小物件擦拭一遍,然后再用拖布把地砖“擦拭”一遍,以期把“黄毛风”挤塞进来的沙,清除干净。其实,我也清楚,这根本不可能。因为,在风的作用下,沙是无处不去、无处不在的。所以,我的“清除干净”,也只是尽量而已。
春节过后,已经吹过三次强劲的“黄毛风”了,昨天的这次是其中之一。
今天早饭过后,我又在用抹布清除覆在室内物件上的沙。在我擦拭书桌的时候,我发觉在靠近电话的桌边上,几本杂志下面压着的几页报纸已经泛黄,我印象中,那里面好像有张关于退役士兵安置政策的军报。
“现在都是‘网上查询’时代了,这纸质的资料应该没必要留着了吧?”我这么想着,就腾出手来去杂志下面,抽出那已经泛黄的报纸。
报纸在手,自然要翻看一下上面的内容,即使它已经泛黄。果然,是一版为兵服务的军报,当初留它就是为了上面的“退役安置政策哪里找?”,觉得日后可能用得着吧。这是一版2012年11月上旬的军报——它竟然在这书桌的一隅,静静地躺了两年四个多月了!
就在我为这版泛黄的军报,能如此“耐得住寂寞”而感慨的时候,忽然觉得左手的无名指背,有点儿丝丝的疼痛。于是,翻过手背仔细查看,原来无名指中间一节的指背上,有一处约半公分长、细直而浅红的伤口。很明显,这小伤口是因为皮破而红。我稍加迟疑,便想到了这处浅红伤口的来路。无疑,它来自那并不硬的报纸边缘的划伤,就在我翻看报纸的不经意间。
原来,一页纸片竟这么锋利!?
一片薄薄的报纸在手,你除了会浏览上面的内容,之后,也许会因其内容重要或者有意义而予以收藏;抑或会因为其内容无关紧要,而拿它遮盖物品,以防灰尘飘落;或者,你还有其他的用途。
但在看它、用它的时候,我想,你绝不会提防它的边缘,会在某个时刻划伤你身体的某个部位。我也相信,经常跟纸打交道的人,都有过不经意间被纸划伤的经历。在我们的潜意识里,纸本来不是软的吗?它何以能给人以创伤呢?虽然,这创伤多数时候微不足道。
原因应该在于,我们只想当然了纸的软,而忽略了它的硬。它的软,往往体现在我们所熟知的它作为文字载体的作用;而它的硬,则可以令其聚薄成厚,厚而压实,硬而为板。纸的“软”与“硬”,应该也是辩证唯物主义“两面性”的真实体现吧。这,忽然让我想到一句俗语:“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”。
其实,以前也有过被纸片划伤的经历,只不过从没想过这其中的道理。
原来,一页纸片,也可以很锋利。
作者:刘红亮
地址:内蒙古正镶白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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