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张倩华
每次回家,母亲总要问我:华娃,想吃什么?无一例外,我总是回答:槐花饺子。母亲起初不理解,执意要做些好吃的,好像只有这样,才不辜负我大老远从南阳回新野一趟,才不辜负她一片爱儿之心。后来,母亲渐渐明白了我的心思,会意的笑一笑,张罗着去做槐花饺子了。
记得小时候,院子里有一棵槐花树,是爷爷的爷爷栽下的,两个小朋友环抱着才能量出树干的粗度。每年春天,老树焕发青春,枝繁叶茂,竞相开花吐蕊,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槐花的清香,沁人心脾。每个枝条都在细密嫩绿的叶片间,结出一嘟噜一嘟噜洁白晶莹的小花。我和小伙伴爬上树,用镰刀钩下来,贪婪地咀嚼,尽情释放着对糖的渴望。母亲则站在地上,用长竿钩子钩,不一会儿,就收获满满一箩筐的槐花,然后把槐花放在篦子上,用小火蒸熟,再趁天晴把熟槐花放在通风处晒两天,就制成了槐花干。遇到节气,家里买不起肉,母亲就抓上一两把干槐花,在温水里泡上一小会儿,用漏勺捞出来,与摊好、剁碎的鸡蛋皮掺拌在一起,做成素饺子给我们吃。
记得有一天,我生病了,什么都不想吃,只想睡觉,梦正酣,却被人推醒,迷迷糊糊睁开眼,只见母亲面带笑容,微弯着腰,手里端着一磁碗热气腾腾的水饺,送到我的面前。我的眼睛马上一亮,因为我闻出了槐花的味道。一骨碌爬起来,披上衣服,也忘了自己正在发烧,坐在被窝里狼吞虎咽起来,心情就象快乐的小鸟,病已去了大半。后来,我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,槐花饺子简直就是灵丹妙药。
时光荏苒,在领略了大米的清香、鱼虾的鲜美之后,那浸透着母爱的槐花饺子却一直是我的偏爱,一如从乡村走来的我,始终带着泥土的气息。有时,心血来潮,也想亲自做一顿槐花水饺,可在城市里,哪里有槐花的踪影?槐花饺子对我而言,已变成一种情结,蕴涵着浓浓的骨肉亲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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