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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秋天的思念

来源: 南部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01

今夜,好静,窗外的梢头有更多的北风在掠过,蛩吟在暗夜里渲染开来,轻卷的帘外响起潺潺的秋声。这样的夜色属于思念,孤独象抽不完的丝茧,紧紧缠绕于心。你不来,我出奇地想你,想用一个梦,来见你。想用一段文字,一行浅诗,交换我的真情实意,投递给你。可是,眼前没有万里晴岚,没有长空秋雁,你如何才知我的眷恋呢。出了门,四下是澈底的黑,衬得满天的星子水清清的。风叩窗棂,凉生梧叶,叶落井台,拾一片落叶,就当渡向彼岸的船。曾经的绿肥红瘦,聚集了春天多少的希望,蕴藏了夏天多少的热烈,燃烧了一整个生命旅程,悄然坠下,染上秋的凉意,以至于我不敢伸手轻挑慢捻,怕触着一些凄凉的悲怆,坏了你的心情。而你,属于梦,更属于远方,属于春花万里,这样的清愁怎能传染给你。我真想躲在梦里和暗夜的深处,一遍一遍地吟唱你喜欢的那首好听的歌曲,忧伤而不哀怨,你若愿听,我一歌再歌,以至于我泪水盈眶。你若腻了,我就赊一杯清愁酩酊,一醉再醉。这是我心底的呢喃么?我知道岁月悠悠,情路漫漫,有多少情未了,有多少爱无言。牵挂过,担忧过,就足矣,纵然如流星划过,瞬间的美丽,也值得回味。独倚斜栏,想看清岁月的来龙去脉,回翔到思念的很初,你抑或还站在你我曾经初识阡陌,看时光匆匆如水,无声无息地流过,等我如燕归来。今夜,灯有独自的朗照,云有恰好的寂寞,落叶有适当的归依。而我象一只落单的鸟儿栖身落了叶的枝桠,孤寂漫绕,只有充满魅惑的风声。我习惯于无边无际的夜色里,呼吸夜的气息,放飞思绪。无数的感觉,百般的滋味,如潮水涌来。陈年的巷口,一次次走过,一次次回首,那把伞下,移动的身影,桃花般的嫣红,是否绿苔暗生,斑驳了岁月。那场春天的影子在我身后渐行渐远,感觉要乘风而去,向我告别。想抓住,又无奈地放下。这就是人生无常么?许多故事增增减减,模糊了本来的传说。多少个静夜,数不尽的梦境,与你聚了还散,思绪开始游走,思虑犹如痛入骨髓的心苦。在梦中,你可曾听到我的脚步声,是如何穿越关山万里,来到你的跟前。那个相逢的春天,有许多花开花落的发生,暗夜雨落的香尘,本来轻盈细语,不知会何时嘎然而止。我象一只灵捷的兔子,在你的草地、花下、树丛,睁着眼,不敢睡去,好象一直在期待,期待着什么。在梦中,似曾相识的江南,被反复提起,每一个梦的开始从春天启程。漫天的柳絮,撑起蓝色的心思。那片桃花,被三月的阳光收买,热热烈烈地开了。谁家院前,燕燕于飞,树树的桃红如跳动的火苗,殷勤吐哺的炊烟,袅袅而去。骑白马的少年,折着柳枝,一路悠悠荡荡,蹄溅香尘,缓缓而过。而你隔着一脉溪水,不动声色,等一个人踏云归来。我是后来的诗人,在一堵高墙之外,看见你纤细的身影走在风中,仿佛在飞,莲步携起清风,罗袜沾了香茵,一袭春天的身影,似曾相识,象是梦里寻了千百度。转入花丛,闪过阳光的背影,在一树桃花的背后,轻轻地笑出声来。我有些恍惚,迷蒙了我期待已久的眼神,平静的心有些悸动。再恍惚一些,我就真的醉了。闻着墙里的花香,不安分的心思,有了借口,叩响落了绿苔的铜环。你再次出现,着一袭春天的素妆,落入我的目光。我的眼眸如泻入一缕阳光,桃花一片,风在轻吟,云在舒舞,花在摇曳,你就在那里,纤指拈花浅笑,这就是我常常梦里遥思的佳人么?你娴熟地捻起落在肩上的一瓣桃花,春天就挪动了位置,邀我入座,分茶闲话,清风如故,有些温暖,有些忧伤,不觉得远。我真的醉了,许多梦话,就这个春天了。我不再是吟诗作对的诗人,忘了怎么抒情。把每瓣坠入尘埃落絮的故事,就让风去抒情,就让雨去继写,一定要明明媚媚,把岁月的风霜替换。除了爱,我还能有什么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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