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说童心是很可贵的,总会提出一些不过大脑的问题惹人哄堂大笑。此刻,我一个人痴痴地站在路旁望着来往的车辆,一辆公交车“驶入”了我得眼帘。
“咦,人生路可以开公交车吗?”
途中站点的停靠,如同短暂的调整和休息;
上上下下的人群,如同进进出出的过客;
嘈杂拥挤的车厢,如同尔虞我诈的官场和仕途;
颠簸起伏的路途,如同谷峰谷底的坎坷路;
无论是日丽风清的日,还是风雨交加的夜,公交车都会行驶在自己的路线上,准时出发,按点停靠,搭载着每一位乘客穿梭在城市间。即使路况再差,天气再恶,前进的方向不会变,终点是很终的归属。
“身不由己”是每一位在外漂浮不定游子们常说的一句口头禅。
徘徊在各城市之间的白领们,每逢年过节,体面的装束、手提丰厚礼品行走在乡里之间,除了他人羡慕眼光给自己增加点点虚荣心之外,没有一点点成就感。殊不知明天你就背上行囊远离家乡至千里之外。只有停靠,城市间的切换更像是一种生存上的需要;没有终点,游子的归属自始至终都是迷。
如果有一张公交线路图,也不至于那么迷茫,起码会泰然处之现有的一切,告知家里下一个目的地,也不会为明天何去何从而愁。
北宋诗人苏轼的《水调歌头》中,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”一句我尤其赞赏有加。正因由此,才会有游子在人生低谷时发出“世界之大,竟无我容身之处” 的内心呐喊。颓废,无奈,无助是此刻的写照,每天的24小时更像是一种煎熬,眼神中希望也忽隐忽现,明天的含义似乎是痛苦的延续。
如果有一张公交线路图,也不至于那么恐惧,起码会知道谷峰谷底的周期, 知道走出困境的那一刻,不会像刺猬一样团缩在角落里,与乞丐有何异同?
无论自己再苦再累,电话的这头总是充满善意的谎言。“报喜不报忧”似乎是公认潜规则。生活、工作上的不如意,能耐坦然告知的没有几人。车上的乘客,都是同路人。免不了因摩擦寄生怨恨;也少不了因理解增加信任,告知家里的总是后者。车在行,终点在临近。何尝不想自己的人生轨迹和公交一样有规有律,免去了拼搏,免去了心计,悠闲着坐在公交内等待下车的一刹那。
人生如能如我所愿,知道起点、途径何处、甚至终点。这样的人生路还有意义吗?一切都安排妥当,无论怎么堕落,努力也改变不了终点的驶向,还有追求吗?
佛教的 “六道轮回(天、人、阿修罗、畜生、饿鬼、地狱)”如存在的话,我可能会选择后者,这样的人生路已经没有任何留恋。
一雨滴惊醒了路旁的我,那辆公交车早已施出了眼帘,而我却没有觉察到。用童心来伪装自己的痴梦,难免显得有些牵强。我似乎坐到了终点,随众人走下车门,而有些人又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另一班公交车继续征程。此时我才知道,公交车的终点是另一端的起点,而人生的终点直到生命的很后一刻才能知晓。既然是未知的,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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